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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载于《探索》年第1期
冯颜利
年，湖南临湘人，哲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首席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部主任（副厅局级），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重点学科负责人。中央“马工程”专家，全国吴玉章社会科学奖评审委员，国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马克思主义名词审定委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和后期资助项目评审专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与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通讯评审专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结项成果评审专家，全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常务理事、全国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学会常务理事、全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学会理事，《中国社会科学》等杂志论文匿名评审专家，《马克思主义研究》等重要杂志编委。在《中国社会科学》《哲学研究》《马克思主义研究》《政治学研究》《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国内重要报刊发表论文近篇，被《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与人大复印资料等全（长）文转摘30多篇，出版著作15部。完成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3项、省部级重大项目1项、省部级重点项目3项，在研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项，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特别委托项目1项。获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1次（合作）、省市部级三等奖3次。
摘要有机马克思主义是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新概念或新范式，我国学人在对其进行分析和研究时，一定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用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之，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分析之：既要看到有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及其引起争论的价值，也要看到有机马克思主义认同与肯定中国发展对提升我国话语权的意义，还要看到并高度重视有机马克思主义误读马克思等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年，笔者在一篇访谈中说：“对我国来说，就是要立足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对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各流派和人物进行分析和评价，认真搞清楚他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哪些是马克思主义的，哪些是非马克思主义的，哪些是反马克思主义的，要做到心中有数。”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新概念或新范式，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它呢？笔者认为，我国学人在对其进行分析和研究时，务必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用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之，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之，既要看到有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及其引起争论的价值，也要看到有机马克思主义认同与肯定中国发展对提升我国话语权的意义，还要看到并重视有机马克思主义误读马克思等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1为何强调要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
第一，我们之所以强调要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是因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是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新概念或新范式，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才能不断深化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怎样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并不断深化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笔者曾经在《“一体两翼”不断深化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访谈中强调提倡“一体两翼”的研究理念和方法，即，既要牢牢抓住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经典著作及其最新研究动态之“体”，又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不断夯实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基本功，还要把握准我国现实问题，强化这“两翼”，将“一体两翼”紧密结合在一起，以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作风和气派，促使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既“有底气”，又“接地气”，从而不断深化我国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因此，要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建议以“一体两翼”的研究理念和方法不断深化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
第二，我们之所以强调要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就是强调要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对有机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新的思想资源，我们之所以要强调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客观地分析和对待之，是因为要强调我国马克思主义研究学人要始终秉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态度，一定要充分认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局限与不足。例如，我在《社会科学家》年第9期的《深化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要注意的若干问题》一文中，也曾明确指出：要正确认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价值与局限，有机马克思主义不可能取代资本主义，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取代资本主义，有机马克思主义并没有超越也不可能超越马克思主义，有机马克思主义没有超越生态马克思主义，并强调进一步用马克思主义辩证的方法分析有机马克思主义，既要分析它的价值，又要指出它的局限与对马克思的误读。我在文章中还指出，有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建构虽然有中国学者的广泛参与，在它的理论资源的借鉴方面也有大量的中国元素，但是它对马克思主义存在不少误解。因此，有机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是一种国外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是以美国小约翰·柯布和菲利普·克莱顿等为主要代表的哲学家们，为了应对现代性危机，特别是生态危机，以一种有机联系的思维方式，试图在吸收自然科学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而提出的资本主义的替代方案，它并不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探索，事实上，有机马克思主义提出的替代资本主义的“第三条道路”方案也没有现实性。并且，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新概念或新范式，它虽然试图继承和发展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但并没有超越生态马克思主义。
第三，我们之所以强调要用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也是希望在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分析有机马克思主义时，能及时指出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中的问题，匡正国内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年，有机马克思主义这一概念才正式提出，年人民出版社组织翻译出版了国内唯一的一本有机马克思主义的译著，—年国内发表了数十篇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的文章，针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中要注意的问题，年我撰写并发表了《深化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要注意的若干问题》的一篇文章，该文《光明日报》和《文摘报》都有转摘。这里之所以强调要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看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匡正国内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是因为近来国内学界在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中出现了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例如，有的夸大有机马克思主义的时代价值与意义，甚至误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创新和发展，误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探索，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的误读，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唯心主义哲学基础，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像生态马克思主义、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等一样只是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一个新概念、新范式或新流派；有的则放大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局限与问题，甚至误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是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宗教神学，误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完全是反马克思主义的，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与马克思主义、引起马克思主义争论的时代价值与意义，误认为马克思主义在当今世界已经完全取得胜利，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重视中国传统文化对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时代价值与意义，看不到有机马克思主义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对增强我国的国家话语权的时代价值和意义，等等。
2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正在生成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一个新概念或新范式，无论在理论构建还是实践诉求方面都无疑存在诸多问题、局限与不足，概括起来，其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误读和曲解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观，认为马克思主义是经济决定论，进而认为社会历史发展无章可循。
有机马克思主义指出：“历史不是决定论的，而是无限开放的。至今没有一个统一的或无所不包的体系能够捕捉到文明变化的复杂性。”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深受黑格尔的影响，并没有彻底摆脱黑格尔的历史决定论思想。“对于黑格尔来说，历史结果是可预测的，这并不是因为这些结果是由自然科学的必然性决定的，而是历史和社会的发展证明了自身的决定论特征，即自身发展阶段的必然性。”有机马克思主义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推翻了德国古典哲学，深刻批判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思想，但却还是几乎原封不动接受了黑格尔关于历史决定论的理论框架。于是，有机马克思主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马克思坚持的是经济决定论的社会历史观。实际上，马克思虽然强调物质生产是社会历史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经济是其他方面的基础，但是，马克思并没有否认其他因素对历史进程的影响，即政治的和思想的上层建筑也对历史发展起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在马克思看来，这是社会历史发展道路的统一性和多样性的结合和体现。所以，有机马克思主义断定马克思主义是经济决定论的观点明显是站不住脚的。
同时，有机马克思主义否认客观规律的存在及作用，过分强调了偶然因素在历史发展进程中的作用和影响，这使得其在社会历史观方面具有了某种唯心主义的倾向。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发展并没有什么客观规律可以遵循，历史是不确定性的、捉摸不透的、难以预料的，强调历史发展中偶然因素的作用，从而陷入了不可知论的泥沼。有机马克思主义仍然没有从根本上摆脱西方学界普遍存在的对马克思主义的偏见和误读，把马克思主义看成是现代主义假设基础上的历史决定论，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不适应当今时代发展的过时的理论，从而需要置于后现代的语境下进行改造和革新，并由此想要证明有机马克思主义能够实现对马克思主义的超越。但实际上，有机马克思主义并没有超越也不可能超越马克思主义。
第二，过分强调文化差异对马克思主义适用性的影响，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客观真理性。
有机马克思主义指出：“哲学家们在自身特定的国家、文化、时代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语境而写作。这些理论经常被传播到完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中去，假设这些理论由以生成的原初语境的某些特性在新的环境也将适用。经验表明，这些假设往往是错误的。”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理论的适用性是有限的，具体理论也只能针对特定的国家和文化，对其他的国家和文化却没有指导作用。这种说法表面上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总是说理论要联系实际，从现实的情况出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是，在根本上这种观点也是对客观真理的否定，也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表现。因为真理首先是客观的，真理是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正确反映，包含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内容。马克思主义是对自然、社会及人类思维发展一般规律的正确揭示和反映，在这个意义上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客观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学说。
的确，一切理论，包括马克思主义理论也需要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实践的进步不断充实和完善。尽管每一种思想理论的创作都有其局限性和狭隘性，因为没有人能穷尽真理的长河，但这并不妨碍客观真理的存在。比如，马克思主义是在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和总结各国工人运动斗争经验的基础上产生的思想理论，并且能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创新和发展，因而它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和进程，具有客观的真理性和广泛的指导意义。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各国的运用确实要考虑文化差异性的问题，即考虑马克思主义是否适应不同国家的具体各方面情况，对这些国家是否有普遍的借鉴作用，但是这并不是核心问题，决定马克思主义适用性的更为重要的关键因素还在于不同国家具体历史实践的需要。
第三，对资本主义私有制仍抱有幻想和期待，缺乏彻底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勇气和魄力。
有机马克思主义认识到地球上各种生态环境问题产生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全球资本主义已经造成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生态与人道主义灾难”。但是，有机马克思主义似乎并没有打算彻底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有机马克思主义指出：“绝对地区分私有和公有会妨碍一个民族的核心价值观融入到其公共机构，也会阻止其对公共舆论的丰富和引导……整个社会也将从一个健康的私人领域和合理的私人所有制中受益。”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完全的私有制和彻底的公有制都不利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于是提出了“第三条道路”，倡导把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和社会主义的公有制结合起来，但这种结合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两者的简单相加，资本主义私有制在有机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混合制中仍然占据“主体”地位。这说明，有机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私有制仍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从根本上缺乏彻底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勇气和魄力。
同时，有机马克思主义倡导的“第三条道路”所主张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变革也并没有打破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基本制度框架，提出的对策建议和具体措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解决资本主义发展带来的现代性危机特别是生态灾难等而设计的，其直接的目的也是为了维持资本主义的长远发展。有机马克思主义虽然自称是资本主义的替代方案，实则是为了避免现代性发展走向毁灭而寻找的一条新路，是在不触动资本主义根本制度基础上的资本主义改头换面的转化发展模式。说到底，有机马克思主义只是把马克思主义当作一种理论分析的工具，从而借用其来应对资本主义发展造成的生态危机等难题，它仍然是以维护资本主义的根本制度为前提的。然而，如果资本主义制度依然存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固有矛盾就不会消失，生态危机也就得不到切实有效的解决。从本质上讲，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第三条道路”只是把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原则停留在工具分析和伦理道德层面，并借以用来分析和批判资本主义，而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内化为自己的价值理念以及作为自己行动的依据。所以，有机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妥协，必然导致其偏离“第三条道路”所设想的目标，从而陷入无法克服的困境。
第四，实践上坚持无原则无立场的折中主义道路，应对生态危机的具体变革方案缺乏可行性。
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第三条道路”表面看上去似乎能够消除资本主义私有制与全体人民共同福祉之间的对立，为实现社会公平和生态文明提供一条可行的道路。但是，历史和实践只能无情地告知，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第三条道路”实际上只是一条无原则、无立场的“折中主义”道路，在实践中是行不通的。因为，一方面，旨在追求利润的资本家们是绝对不会为了全体人民的共同福祉而放弃其自身利益的；另一方面，已经觉醒的无产阶级也不会对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私有制抱有幻想，也不会同意继续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谋求所谓的“第三条道路”的。所以，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诉求——“第三条道路”在实践中注定是行不通的。
有机马克思主义指出，资本主义的现代性发展本质上是一种毁灭性的发展。资本家在追逐利润的本性的驱使下从事生产经营活动，从而对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以外的一切（包括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自然环境）都漠不关心。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的现代性发展给生态系统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也使生活于其中的人类面临生存的威胁，因而有必要进行变革。比如，实行全面测评社会进步的整体性指标、传统农耕法和新农业技术结合、本土化及手工化工业制造、以信贷而不是以资本为基础重塑银行等金融业等。然而，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走出生态危机的必然选择是各行各业的“主动”变革。更为致命的是，这种“主动”变革还是在不触动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前提下进行的，这就注定了其在实践中缺乏可行性。诚然，面对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人类必须积极行动起来，作出变革。但是，这些变革如果只是停留在修修补补而不是彻底改变资本主义根本制度的实质性变革，那么就无法从根本上彻底解决生态危机。
3如何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进行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
“发展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应国外马克思主义学者对中国的研究，从中吸收和借鉴有益的东西，以我为主、为我所用。”所以，对待有机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新概念或新范式，既不能毫不批判、全盘吸收，这样会威胁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也不能一概否定、盲目排外，这样会阻碍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交流对话甚至创新与发展。对于有机马克思主义，一方面要吸收和借鉴其积极的理论资源，为我所用，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丰富和发展，推动21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和发展；另一方面，更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其理论内容展开深入分析和系统批判，在批判中认识到其局限所在，在此基础上批判吸收其合理资源。
第一，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立场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唯心主义哲学基础进行审慎考察和深入分析批判。有机马克思主义在某种程度上肢解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通过对自然本体的强调，把自然主义融入了历史唯物主义中，“它通过把怀特海的自然哲学引入马克思主义哲学，进一步把马克思主义哲学自然哲学化，并以自然哲学为基础展开对现代性的批判。在这里，马克思哲学的实践唯物主义本质再度被淹没于自然唯物主义的理论传统中，马克思哲学之作为哲学革命的本质性维度再度被自然唯物主义所遮蔽。”可见，有机马克思主义把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和实践唯物主义蜕变为唯心主义或自然唯物主义，是一种哲学基础上的倒退。但是，有机马克思主义能够敏锐地把握时代的发展进程，聆听时代的声音，重视时代的问题，尖锐指出资本主义现代性发展引起的生态危机已经成为地球生物圈面临的共同问题等，这种对时代问题的高度重视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肯定，是应当引起思考和共鸣的。
第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不动摇，坚决驳斥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观点。有机马克思主义在建构自身理论体系时，批评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观点已经过时，甚至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有些观点是错误的，对于这种带有偏见的和浅薄的批评与指责，我国马克思主义学者不能人云亦云，要有理有据地加以反驳，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毫不动摇。诚然马克思本人所阐述的某些观点是针对某个具体的历史语境的，但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与时俱进的内在要求，对于这些观点，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已经进行了更新和发展，而对于国外学者的妄加指责和不实批评是应该坚决予以回击和反对的。如有机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决定论的指责与批评，而实际上，“有机马克思主义过于强调了历史发展的偶然性，对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决定论也存在误判。它并没有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这是因为，一方面，有机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决定论混同于建立在牛顿力学基础上的机械决定论，另一方面，有机马克思主义又把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决定论混同于庸俗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很明显，有机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存在诸多的误解和曲解，也因此导致对马克思主义部分观点的质疑和否定。对于这些误解，我国马克思主义学者在进行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时一定要深刻批判，澄清那些对马克思主义观点的误判和妄断。
第三，用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的方法来看待有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要求用辩证的眼光看问题，对事物进行辩证分析，实现全面客观认识事物，了解事物的本质。对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思考和研究，也要秉持这样的立场和方法，对其思想内涵进行辩证分析和考察。这就要求我们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其进行鞭辟入里的分析，剔除其思想的糟粕，吸纳其理论的精华，为我国21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提供有益思想资源和某些启示。要坚决批判有机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误读和曲解，坚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内容的曲解，要在深入分析其危害性的基础上予以批判，“有机马克思主义对经典马克思主义存在着重大的误解，他们对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否弃过于武断，对此应回到马克思的马克思主义加以澄清。”“克莱顿等人的‘修正’与其说是‘超越’，不如说是一种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回归’。”总之，要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一方面，要积极借鉴其合理内核，另一方面，要深入分析并批判有机马克思主义及其研究中存在的重大缺陷和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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